我与理发师傅



儿时的我不留长发,一头的娃娃型短发是理发师傅为我打造的特有专利。我是何其的幸运,打从娘胎到凡间就有一位理发师傅等着为我细心打理三千发丝,从婴孩满月时剃光头发到后来的青春期,甚至进城上大学我都从来不必为剪发而发愁。

持有特权的我总是习惯性的被侍候得好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娃娃。学校开课前和年关将近时的理发室总是门庭若市,个个孩子进理发院排队拿号码等理发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我却拥有不一样的特殊待遇,我总是大摇大摆的走进理发室让恭候多时的理发师傅为我剪发。

如果说我有一位忠心耿耿为我效劳的理发师傅应该是不过分也没有夸大其词的意思。他不但会适时的提醒我理发或修剪某个部分的发丝,即使在百忙之中也不忘留个适当时间为我打理头发。

虽说理发师傅无时无刻地为我效劳,但偶尔也会埋怨我那很难打理的浓密发丝而且还时不时鼓励我物色髮型師。每当母亲上髮型屋时,理发师傅就会叮嘱妈妈带我一起去髮型屋让镇上的发型師为我剪一头当下最流行的款式,而我总是用千万个借口避开被带去发型屋的可能性。

我不是个时尚达人也不追随潮流,我只享受自已感觉舒服的理发方式,所以理发师傅的唠叨,我只当着耳边风。如果说我已习惯了理发师傅的手艺,倒不如说我是更加怀恋理发师傅的那双手,那一手握着剪刀,另一手拿着梳子,及双眼全神贯注为我理发的时刻;即使理发室里有再多的顾客排队等着理发,理发师傅也不曾随意的乱剪,就足以让我感到动容。

屈指一算,理发师傅已停止为我服务二十多年。现在的我已走过四十多个年头,理发这回事让我又爱又恨。前二十多年是我熟悉的理发师傅,后来的二十多年是我游走在各个不同发型屋的糟糕经验。哎!这二十多年,我走遍大街小巷,我寻寻觅觅,始终无法找回理想中的理发师傅。

这些年来我与理发师傅之间的理发体验让我领悟到心中感觉舒服、踏实,那怕是理发室也能剪出像发型屋的发型;更何况我这里所写的理发师傅就是我老爸,一个无法被其他理发师傅或发型师所取代的地位,只因这理发的经验存有亲情的养分,一个难分难舍的父女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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